妖怪和恶魔
午后，天气有些阴沉。夏尔沉默地喝着红茶。
“塞巴斯酱。”
“是，少爷。”
“......”夏尔沉默。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“怎么了？少爷。您有什么吩咐吗？”他笑着，虚伪而完美的笑容。
夏尔没有理会这个笑容。又喝了一口红茶。
“今天，田中先生给我讲了一个故事。”
“哦？您很少对故事感兴趣呢。”
“在古代的日本，妖怪和人类共生的年代……”
“听起来，像是个有意思的故事呢。少爷。”
“有个狐妖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子。”
“啧。”塞巴斯蒂安又笑起来。“少爷，请继续讲下去吧。”
“他一直陪伴着这个女子......直到......人类寿命的终结。此后，狐妖便一直在人间游荡......他没有再爱上任何一个人。”
“可真是个长情的妖怪啊。您说是吧？少爷。”
“那么，恶魔会像妖怪一样，爱上......爱上人类吗。”
塞巴斯蒂安沉默了。那个虚伪而完美的笑容消失了。
“回答我，塞巴斯酱。”
“......”
“回答我，塞巴斯酱，我......命令你。”夏尔抬起头，直视着那双鬼魅般火红的眼睛。
“少爷，问这个做什么呢。”
“你不是恶魔吗。回答这个问题，有那么困难吗？”
“好的少爷。我对女人没有兴趣。您知道的，少爷。”
“呵。是吗。”
“当然。我是少爷的执事。我会如实回答少爷的问题。”
“那你对什么样的人类......有兴趣？”
“呀，我是少爷的执事，我当然只对少爷有兴趣了。”
“塞巴斯酱。你对我，只有仆人对主人的忠诚，再没有其他情感了吧……对么？”
“我对少爷绝对忠诚。”
塞巴斯酱，你似乎......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。夏尔如是想。呵，是呢。我不过是和你签订了契约的你的猎物呢，总有一天，你会吞噬我的灵魂吧。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些问题呢。我的目的，不过是报仇而已。
是的，仅此而已。
入夜。塞巴斯蒂安端起烛台，看着睡着的夏尔。
“或许，真的有别的情感呢。我的少爷。”
不过，那要看我的心情了。或许，当你的目的达成之后，我不再想要吞噬你的灵魂，也说不定呢。那时候，该拿你怎么办呢，我的少爷？
塞巴斯蒂安退出了房间。夜很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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